【原创】中国革命三个“红色象征物”的历史逻辑——(石库门篇)

2021-03-23 11:37:14

中国革命三个“红色象征物”的历史逻辑(石库门篇)

 

 

缪新亚

 

 

       建党转向千里之外的上海石库门的历史逻辑 20世纪的20年代注定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它的伟大之处在于整个世界再不是铁板一块。

    它分化出截然不同的两极:一方面是英美资本主义工业国家开始了因为转型导致的经济危机大萧条;另一方面以俄国为代表的共产主义运动强势崛起。

    这正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历史曾经有过无数次巧合:这次的巧合是:古老的国度——中国有一个新兴的城市——上海,存在着世界性与地方性并存,现代性与传统性并存的两极,这正是上海的城市性格。

    这种碰撞,注定会发生些什么,因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巧遇与契合!

    一个抛得出,一个接得住。于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件注定会在中国的上海发生:一场共产主义的“幽灵”和中国城市新秀之间的旷世绝恋就此开始!

    上海自1843年开埠以后逐步形成:海纳百川,兼容并蓄;有中有西,有土有洋;中西混杂, 古今交叉;异质文化交错,多元文化并存的海派文化在上海落地生根

    在建筑上,海派文化有一个“代表作”——石库门——它既脱胎于中国江南民居的传统,又吸取了西方建筑的某些元素,成为中国化的西方建筑,也当然成了海派文化的象征物。

 


 

       陈独秀的到来,让上海发生了一连串的“石库门传奇”在“十月革命”的冲击力和“五四运动”爆发力的双重作用下,一批中国近代苦苦寻找民族振兴出路的先驱们应运而生,他们从“十月革命”的胜利,看到了中国的新希望;他们从“五四运动”的爆发,产生了新觉醒。他们就此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学习的榜样: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不断地思考、探索、实践,“以俄国为榜样”、“走俄国道路”、“建立革命政党”成为他们最迫切的追求。

    李大钊坚守北京,陈独秀南下上海,各自开展组建中国马列主义政党的活动。“南陈北李,相约建党”成就中共党史中的一段佳话。在这个过程中,上海的“石库门”比北京的“四合院”,更加红红火火,风生水起!

    陈独秀到达上海后,他以“播火者”的角色,以火一般的热情投入到建党的筹备之中去了,他住进了环龙路的石库门房子老渔阳里2号(今南昌路100弄2号),他把《新青年》编辑社从北京搬到了这里,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老渔阳里,连同与之相通的同是石库门房子的新渔阳里,一道能量巨大的“红色漩涡”骤然形成,很快一个思想观念、政治组织的巨大磁场,在新老渔阳里生成。

    建党前后,围绕着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许多革命先驱在这里频繁进出,许多重要"红色"机构(社团)在这里设立,许多重要革命活动在这里举行,共产主义革命思潮在这里激荡,建党思想在这里萌生!

    有一条“马列主义小道”相通的新老渔阳里,两座石库门房子——俨然成了孕育中国共产党早期组织的温床。

    不久,1921年7月的某一天,石破天惊——中国共产党第一次秘密地,却是正式地亮出了大旗——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在离新老渔阳里一箭之遥,同是石库门的贝勒路(今黄陂南路)树德里3号(后称望志路106号,今兴业路76号)召开。

    如果说,望志路106号(中共一大会址)是中国共产党“一朝分娩”的产房;

    那么,渔阳里就是中共“十月怀胎”的孕育之处。

    ——建立中国共产党的理论宣传、组织创建、人才培养、阶级动员、筹备成立大会等项工作大都在“渔阳里”完成。

    很传奇:上海的3条弄堂的3幢石库门房子,见证了中国共产党成立那段历史的全过程,共同担当了中国共产党诞生的温床和产房,它们是“中共”成立过程中空间意义的物理承载物。由于人们独特的情感活动,后来它们就成了中共诞生的红色象征物。

 


 

    更传奇的是,“石库门传奇”,还在延续和扩大——中共成立之初,所关联的许多人和事都是在“石库门”里进出或发生。

    上海的“石库门”里不断上演着一出出红色峥嵘精彩大戏:

    ——中国的第一个共产党早期组织——上海的共产党早期组织在石库门里成立;

    ——全国第一个共青团组织——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在石库门里诞生;

    ——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培养青年干部的学校——外国语学社在石库门里开学;

    ——全国第一个由共产党早期组织领导的工会组织——上海机器工会在石库门里挂牌;

    ——最早向工人阶级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通俗刊物《劳动界》和在工人中有重大影响的《上海伙友》周刊在石库门里创刊;

    ——上海中国共产党早期组织的内部机关理论刊物《共产党》月刊在石库门里出版;

    ——出版了陈望道翻译的《共产党宣言》第一个中文全译本在石库门里印刷;

    ——这里还是在中国近代史有影响深远的《新青年》杂志在石库门里复刊;

    ——陈独秀、李汉俊、邵力子、沈玄庐、李达、陈望道、杨明斋、俞秀松……在石库门里频繁进出;

    ——共产国际代表维经斯基与陈独秀在石库门里会见;

    ——“马克思主义研究会”在石库门里发起成立;

    ——毛泽东到上海不但在石库门里居住,而且二次到石库门里拜访陈独秀;

    不但中共的一大、二大、四大都在石库门中召开。中央局的日常办公场所也是石库门。

    石库门,在一段时间里还担当了“中南海”的角色。党的三大虽在广州召开,但会后中央局机关即回到上海,还是在石库门里办公。

    党在上海成立后,中共中央驻沪长达近12年之久。不仅中央局机关,连中央军委、中央秘书处、中央特科、中央文库等,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石库门。

 


 

    中共创始人陈独秀、李达、李汉俊、陈望道、瞿秋白等,都居住在石库门中。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邓小平、陈云、任弼时等开国领导人都在石库门里住过。新老渔阳里(《新青年》编辑部、团中央机关旧址)、树德里(中共一大会址)、辅德里(中共二大会址)、三曾里(中共三大后中央局机关旧址)、甲秀里(毛泽东故居)成裕里(又新印刷所:首部《共产党宣言》中文全译本诞生地)、东宝兴路254弄28支弄8号(中共四大会址)、白尔路(后改为蒲柏路)389号(今太仓路127号博文女校旧址,(一大代表住宿地地)山阴路145弄2号(反法西斯谍报英雄佐尔格住所旧址)……

    一连串的上海石库门弄堂名字或门牌号码。

    不夸张地说,这些名字可以串起中共的半部党史。上海众多的石库门房子,承载了中共成立前后这段风云际会的历史。

 


 

       历史不会说话,但事后它会告诉你:哪些是偶然中的必然,哪些是必然中的偶然。陈独秀亡命上海。若单纯为避祸保命,他完全可以选择穷乡僻壤,隐身于江湖,一躲了之。但有思想、有抱负的陈独秀绝不甘心狗苟蝇营,他命中注定是个成大器,做大事的人,于是他找到了统治和控制力量薄弱的灰色地带——上海。这是铁幕统治下的一道生存“裂隙”,一个可以利用的、独特政治生态空间!他既可保命,又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到上海不久,他就一头扎进了环龙路老渔阳里2号的石库门房子。

    这里地处法租界,工商发达,讯息交汇、交通便利,房价低廉(与公共租界相比),临近华界,执法相对宽松,进退两便,真是个安身立命,谋事图成的理想之处。他的到来,火了老渔阳里,也带动了新渔阳里。

    两条石库门弄堂有一条小道相通,前面是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淮海路,后面是树木葳蕤,庭院深深的马斯南路。

    入,则由高墙厚门阻断外面的喧嚣,世间的纷繁,宛入太虚仙境,完全可以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出,则满眼市井烟火,世俗景象,弄堂宛如“公共客厅”。

    一出弄堂,立即可以化为一缕烟尘,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共产主义的幽灵”在中国上海石库门里落地生根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必然“共产主义幽灵”,曾在欧洲上空“游荡”,后来在俄国“附体成道”。中国有一批时代精英、“红色大儒”,欲要为中国引进“幽灵”的种子,且想让他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融汇中西正是上海的特质和性格!石库门,建筑,滥觞于太平天国时期,它立足传统,兼容中西,是海派文化的代表建筑!

    要让共产主义的种子在中国落地生根,开花结果,在当时,这样的土壤,在中国,唯有上海,而且一定是石库门里!一场开天辟地的改变中国命运,影响世界格局的、“落地生根”的大戏,就此拉开帷幕!

    从“天安门”(五四运动)到“石库门”,(建党初期)完成了中国革命从“星火”到“薪火”的伟大转变。

    本文未完,且待下篇,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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